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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0章:先吃了再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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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疆与我朝从前朝就有许多干戈,因两国之间有一条重要的商道,促进了双方的利益;加之双方各自忌惮对方实力,所以一直以唇枪舌战的姿态,来维护某种平稳的关系。

就在小王爷一事之后,南疆对我朝的态度,起了实质恶意的变化。且小王爷一事后,逃了不少暗党,到而今依旧在追查,包括小王爷在内。

不提小王爷一事还在用何手段追查,但于南疆,这方先是堵塞了那条商业要链,使得我朝的一些丝绸,茶叶,香料,器具,均无法进入南疆。

再是南疆借机召回留于我朝的使臣,理由竟是参加南疆公主的婚礼;后更是将我朝于南疆的使臣有意囚禁,还在与我朝往来的消息中,道我朝使臣在南疆期间,欺压南疆妇孺百姓。

官家气得险些推翻了案台。

而今的官家,势力虽逐步稳健,但除辽东等地之外,西南边的势力可是暗涌浮动,丝毫不敢轻举妄动。多次上朝决议,南疆现而不适合强攻,唯有用迂回之术,暂稳一方波动。

年前,官家已派秦晏等礼部的几人前往进行谈判,但均无实际进展,怕是遭了不测;后官家再次想起了魏轩。且官家此前看过魏轩科考的卷子,得知他捭阖之道用之极深,亦道此人是难得的麒麟之材。

这才甘愿来请。

“那你去了后……可随时能回来吗?”楚娇娘问。

斜暮下,余晖映照通红,魏轩看着身旁之人,未作答。

见状,楚娇娘大抵又懂了,整一个心绪在那层覆盖的暮气中跌宕下来,不禁埋怨道:“还不如当初,不来吴州就好了。”

魏轩明白她的失落感,这个女人一心想随着他,偏偏他一直浮动颠沛。若是在乾州,便是没有他在身旁,她身边亦有许许多多陪着她亲人、朋友,她不会孤独。

可当时……谁也不知后续会如何,他也怕失去她。

魏轩无言能说,撑开怀抱,紧紧将他们母子揽入怀里。

楚娇娘深深压下一口气,沉吟道:“咱家贫贱,总让人拿捏,也不能说谁对谁错,这世道惯是如此。我也曾想过,有朝一日你入朝为官,手握一方权势,咱家也不至于凡事无奈、听从他人;但后来又想,一山更比一山高,纵使你去了高位又如何?照旧有比你更高之人,总不至于……”

温柔的二指突然贴上楚娇娘的唇,将她的话拦了下来,“别乱说。”

楚娇娘的嘴偶尔也直,见不惯的也会说出来,总不至于让他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个人吧?道想也是不可能的。

“我知你心中一直还想奔赴前程。”楚娇娘拿下他的手,“原先,我以为你真的放下了,我都瞧见你胸口的那团火在一点点的熄灭,我心疼了好久,我以为……后来才发现你其实将它藏的很好,你将它藏好之后,在等着哪一天,突然将它点燃。”

“魏郎,这世上最坚韧的东西,是那些能挺过寒冬的枯槁,和那些挺过倒春寒的嫩芽儿,我知你一次次的在挺。你也一次次为了这些生机在盘算,你把官家都盘算进来了。你是否想着,你而立了,若再抓不住机会,兴许就真无机会了?”

楚娇娘淡淡诉下那些被她悄然发现的秘密,她早知他的愿景立在那里,从来就未变过。可她还是窃喜的以为过,他会平平淡淡的与她惬意相守一生一世。

魏轩再度默下。

此男人惯于默认,他也知这女人会透懂他,只是竟不知她已经站到他最深的一方,揭示了所有。未觉得高兴,亦未觉得有所恼羞愠怒,只是觉得……有种愧疚,让她失望的愧疚感。

“娇娘……”

“你若想去,那就去,官家的命令咱自是不能违背。可魏郎……”楚娇娘抬上闪着光的眸子,认真下,一汪泪水在里边擒了许久。

楚娇娘依旧愿意他去奔赴他心中所愿,只是而今她却不敢大胆的放开他的手了。

“你要记得,家中……我和孩子都在等你,你要……时时回来,让我和孩子见一见你。”楚娇娘将这层愿景压至最轻最淡,她怕重了,他便无好在外头施展拳脚。

魏母离世后,魏轩在无酸过鼻息,润过眼角,这个女人让他着了魔,似有错觉,他在某一顺看到了母亲的影子。母亲喊着:轩儿,你去吧,娘等你回来。可最后……

魏轩崩下一滴泪,猛将她按入胸口,狠狠朝她头顶吻去,“我会的,我会时时回来,看你和孩子的。”

……

离下月进京不到十日,楚娇娘早早为他收拾了行囊。

这几日魏轩亦未消停,但未忙别的,几乎是跑遍了吴州城,问了全城的牙婆,还拉着顾书倾,着实有意摆了个官架子,去人牙子市口选了管家婆子和丫鬟回来。

“嫂子,你是不知你家夫君有多挑剔。”顾书倾一进魏家的门,毫无官老爷的架子,成大字型仰坐在一张交椅上,恶狠狠道下一句。

“你家夫君,太老的不要,太小的不要,太胖的不要,太瘦的不要;甚至有些还请了大夫来给瞧了身子,有隐疾的不要;要带过孩子的,孩子且还茁壮成长起来的;要有手艺的,最好会些刺绣纺织养蚕等一些手艺;还有,话太多的不行,能说回道的也不要,我就纳闷了,我家选仆从,也未见这般挑剔的!”

楚娇娘端上茶水,她与魏轩相较都是细致的那号人,且都是农户出来的,一向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,有甚个活儿事儿都是亲力亲为。

忽然要请人来帮忙伺候,楚娇娘知他,定是想选些实诚好的,能让他们母子放心,他能宽下心的。不过……

“为何不要能说回道的?”

此话顾书倾也问过,得到的回答是:“你家夫君,怕他媳妇儿日后一不小心与那婆子丫鬟吵了嘴,吵不赢可就坏了。”

楚娇娘:“……”

不多一会儿,魏轩就带了两人进门。

其中一位婆子,年上四十左右,一身素灰色麻布的衣裳,托的极其干净,眉目亦温婉和气。

据说此婆子年轻时,在永顺侯府的当过奶娘,后转至大院里操持家务,做事麻利,干的一手好活。此人姓郭,外头称呼郭妈妈。

楚娇娘习惯见礼,跟着喊了一声郭妈妈。

郭妈妈忙客气作扶,“夫人,不肖如此。”

另一位是一十四五岁的丫头,名叫阿夏,八岁时父母离开人世后,便被人牙子卖到了某大庄子户里做活儿。后来也是因小王爷那事儿,大庄子户被铲除,她便落了街头。

魏轩与顾书倾去选人的时候,这丫头正在被几个年长的老丫鬟欺负。二人怜心一起,过去帮扶了一把,询问了几句后,见这丫头唯唯诺诺,憨实规矩;又闻她以前在庄子户采桑养蚕,单单这个,魏轩就将她带了回来。

一眼瞧去,阿夏身子壮实,肤色偏黑,见的出此前做活不少粗活儿,且此丫头打直的目光还有些憨气,切实也是个老实规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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